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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国人au]withertale凋灵传说——第十五篇|每日热讯

2023-03-16 19:08:51 来源:哔哩哔哩

安黛因把手掌举到自己面前,掌心处赫然被穿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,就连看起来很结实的手部铠甲也没能阻挡住这次攻击。洞内开始往外流出鲜血,诺伊从洞口看过去,即使受了如此恐怖的伤,那黑色的头盔下面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“衫斯!”帕派瑞斯喊了一嗓子,带着些许愤怒。诺伊循着声音看去,帕派瑞斯气得发抖,但他却站在原地,没有丝毫想帮助安黛因的意思。诺伊不明白,以帕派瑞斯的能力,他完全可以在骨刺刺穿安黛因的手之前就阻止衫斯,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?

不过这个疑问马上就被解决了,只见安黛因手掌心处冒出绿光,是一种很柔和的光。这光不停地闪烁着,须臾便消失,这时令诺伊更不解的事情发生了:安黛因的手完好如初了!

“听着,衫斯,”安黛因边活动着手掌,边沉静地说着,“如果你想要打架的话,我们应该按照正常的弹幕战规则,对吧?”

安黛因把两手一甩,一阵蓝光从她的两手间迸发而出,随后,刚才被骨刺击穿的护甲也被神奇地修复了。

“或许你不介意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,不过我可是很介意的……”安黛因又说道,明显在压抑着愤怒,“因为抓捕人类是我们的第一目标,你肯定也知道吧?所以,把人类给我,衫斯!”

话音刚落,安黛因举起右手,分明地一握,随着掌心间蓝光迸发,一把靛蓝色光矛赫然出现在她握紧的拳中。她半伏下身子,犹如正要刺杀猎物的猎手一般,紧盯着衫斯。

“啊,那个……”诺伊见到气氛不对,刚想出声劝解一下,却被衫斯阻止了下来。

“哈,如果你真的想要……”

衫斯举起左手,黑红色的光从他的掌心间诡异地散发出来,随后在短短数秒便汇聚成了一把深灰色骨剑。衫斯紧握着黑色的剑柄,剑尖直指安黛因的胸口:

“……那你就得,自己来取!”

安黛因咆哮一声,似乎真的被衫斯的态度所激怒,她挥舞着长矛朝衫斯刺去。两怪的距离根本不容得躲避,诺伊不禁对衫斯捏了一把汗。但是,即使是面对近在咫尺的攻击,衫斯只是侧身一躲,规避掉安黛因的刺击,然后右手从风衣兜里不知掏出了什么,猛地往地上一丢。

“噗嗤——”粉尘与烟雾顿时布满了整个餐馆,帕派瑞斯和狗狗们都咳嗽起来,就连诺伊也被呛得睁不开眼睛,安黛因也停止了进攻,愣在原地。慌乱中,诺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,直接拉出了考尔比酒吧。待到房屋里烟雾散去,早已不见衫斯与诺伊的踪影。

趁着众人都被烟雾弹影响之时,衫斯拉着诺伊在雪镇街上一路逃跑,诺伊几乎是被拖着走的,她根本跟不上衫斯那大步流星的步伐。

“我们……我们为什么……要跑啊!”诺伊一边大口呼吸着,一边问道。

“笨蛋!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安黛因!”

“什么——?”诺伊简直要气过去了,既然打不过,那为什么还要挑事!?

“那……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啊!”诺伊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。

“你看到她的治愈魔法了没有——我们平常都这么互相搞的,我哪知道她这次当真了啊!”

“你——!”

“哎呀!别叫了!快点跟着我跑啊!”衫斯继续拖着诺伊一路狂奔,还抱怨似的自言自语道,“早知道就不用长距离瞬步了,这下可好,得用腿跑了!”

“啊……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诺伊未经锻炼,饱经摧残,饥肠辘辘的身体已经发出罢工的声响,再跑下去估计怕不是要当场去见查拉。

“再坚持一下!就快到了!”

一骨一人从考尔比酒吧一路狂奔到雪镇郊区,就在不远处,遗迹的大门正一如既往地竖立在那里。衫斯跃了过去,把门猛地一拉,然后把上气不接下气的诺伊丢了进去。

“去找托丽尔!快!”

“欸!?那你呢?”

“我没事的……你……”

没等衫斯说完,从他的背后便飞来一支蓝色的矛,直直地扎到门板上。衫斯费劲地把门推上,从缝隙中,诺伊看到了无数的光矛犹如蓝色的流星雨一样直直地穿了过来。然后,门便关死了,传来了矛击中石门的密集的铿锵声。

之后,便是一阵沉静,连惨叫声都没有。

诺伊紧张地贴着门板,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——衫斯大约的确是死了。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。如果不是衫斯把自己推了进来,那自己估计已经变成筛子了,眼下虽然悲痛万分,但诺伊只好遵照他的遗愿,沿着地下室走廊往楼上跑去。

安黛因从扬起的雪尘中现身,观察着这场追逐战的战果,只见遗迹大门前,那只骷髅正举着剑,从密密麻麻的矛头中缓缓地走了出来。

“准头真不错嘛,安黛因队长。”衫斯仍带着那标准的嘲讽性笑容,轻轻掸了掸身上的雪沫。原来,就在关门后不到一秒的时间里,衫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转身,用剑挥动带来的剑气挡下了射向自己的矛。

安黛因的身影在寒风中若隐若现,没有搭话,只是身后又出现数以百计的蓝色光矛。随着安黛因高举的手向下一挥,那些光矛便倾泻而下,犹如一场暴雨。

“真是没办法,我明明是在夸你啊,现在可没有碍事的了……”衫斯无奈地摇了摇头,伏下身,左手握紧骨剑,他狠狠攥了一下,黑红色的光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在他周围跳动着。当这种舞蹈进行到高潮,衫斯猛地用剑身甩出数道弧形剑气,直对那矛矛雨而去……

诺伊终于拖着疲乏不堪的身体爬到了楼上,她赶忙跑到厨房,但是托丽尔不在。她又跑出大门,果然,托丽尔正和小花待在家门口的花园里。“托丽尔!”诺伊倚着门,嘶哑地吼道。

托丽尔闻声转身,当她看到气喘吁吁灰头土脸的诺伊,托丽尔差点没背过气去:“孩子!你经历了什么!”

托丽尔把诺伊扶到沙发上,让她喝一口水,然后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于是诺伊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,包括帕派瑞斯的弹幕战,衫斯带她去酒吧,以及安黛因的追逐。

“这……这简直是!”托丽尔懊悔地抓自己的毛,“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你!”

“衫斯后来呢?”小花在一旁的花盆旁听了半天,用藤蔓戳了戳诺伊的后背。

“他为了我……”诺伊垂下头,虽然一骨一人才认识没多久,不过一个可能跟自己同样经历的怪物就这么死了,也难免会感到悲伤。

托丽尔心疼地摸着诺伊的头,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安稳被欺负的女儿一样。

看诺伊一言不发的样子,小花也猜到了一二,它迅速操纵藤蔓把地下室的大门层层封锁起来,以确保追兵不会来到遗迹——实际上它的担心是多余的,毕竟王后在这呢。

但是就在它发现这个无意义的事情后,小花从传感中得知那几根摆设似的藤蔓被砍断了,也就是说,有人从雪镇那边过来了。

小花回头看了一眼把诺伊抱在怀里哄着的托丽尔,便当即决定独自去看一下楼梯间。正当它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一个身影从地下室沿着楼梯走了上来。

“哈!你还真敢直接来打王后的主意啊!”小花朝黑影将藤蔓甩了过去。

“哎哎哎!是我是我!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那藤蔓瞬间停了下来,转个弯又回到了地里,而身影也露出了真面目——小花又惊又喜——衫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。

“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!”

“抱歉,谁让地下室这么黑……”衫斯陪笑着摆了摆手。

听到骚乱声,诺伊和托丽尔也从壁炉前跑过来。正好看到一骨一花在那里对峙着。诺伊上前几步,学着以前玛菲特的样子朝衫斯鞠了一躬。

“哈哈,受不住受不住。”衫斯笑着把因为不熟悉动作而略显僵硬的诺伊扶了起来,正笑着,一股充满责备与愤怒的目光从衫斯的脊椎直冲他的头骨。

“衫斯!”托丽尔的语气不同以往的温柔,充满了诘问,衫斯被吓得不敢动弹,连诺伊都感觉到衫斯因为这一声都在发抖。

托丽尔不生气是不可能的,她本想让诺伊有个保镖护送着她,结果这个保镖倒是直接把客户推到了雇佣他的人的家里!

但一看到诺伊明显欢愉的神情,托丽尔立马把火收了回去,再一次换回原来微笑着的温柔样子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“啊,我没事,谢谢托丽尔。”虽然知道托丽尔本意肯定不是这个,不过衫斯还是识趣地沿着台阶下了,“安黛因那家伙是有点麻烦,不过我还是顺利地回来了。”

“那安黛因呢?”

“她啊……”衫斯支支吾吾,“呃,大概是回瀑布那边去了。”

话毕,他又对托丽尔做了个暗号,示意有什么事情需要单独交代。

“嗯……?”托丽尔觉得衫斯的行为很古怪,但她毕竟还是看懂了衫斯的暗号,便转身哄诺伊去回卧室休息。

“你今天一定很累了吧?孩子,去休息吧。”

诺伊在一骨一羊的奇怪行为下很快明白了情况,于是听话地回到卧室了。她躺到床上,托丽尔跟在后面帮她关好了门。

虽然诺伊很想偷听托丽尔和衫斯的悄悄话,不过睡意猛地袭来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便一瞬间进入梦乡了。

门外,衫斯和托丽尔围坐到了餐桌旁,小花也在托丽尔的示意下回到了院子——虽然它看起来更像是没等托丽尔发话就自觉回去了。
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托丽尔担心地问道。

“呃……是这样的,我从安黛因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。”

“什么消息?”

衫斯把手伸进风衣的里怀,掏出半瓶没喝光的酒,晃了晃,闪着红光的左眼黯淡了几分:“核心它会在三个月后达到最低产能。”

他举起酒瓶,往嘴里狠灌了几口,放下瓶子,又继续补充道:“到那个时候,核心跟熄灭了没什么两样,然后它会经过两三百年的休整期,休整期后,也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点可能会重新燃烧。”

“天呐……”托丽尔惊恐地捂住嘴,她想起来帕派瑞斯之前说的那个预估的怪物死亡数量。要知道,帕派瑞斯劝说托丽尔的那个时候还是按五十年算的,要是增加到了两三百年……这不就代表……

“国王除了带我们回到地上,别无选择,否则地下除了首都那些原生的植物,不会再有生命的气息了。”衫斯把托丽尔的疑虑说了出来。

“不……天呐……”托丽尔陷入深深的矛盾。

“不过他考虑到您的情况,允许您再把她留在身边三个月。”衫斯略微皱了下眉头——准确说是眉骨——又补充道。

“或许,或许这三个月里又会掉下来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类呢?对吧?”托丽尔激动地站了起来,脸上强颜欢笑,“比如诺伊她不是说她是被拐卖的嘛!那种烂人会因为这笔生意而掉到地下也说不定呢?”

见衫斯没有搭话,只是用那颗红色眼球一闪一闪表示否定,托丽尔眼眶逐渐湿了起来:“我……不能……那孩子她,她不应该就这么……”

衫斯又叹了口气,探出身子拍了拍托丽尔的肩膀:“放心吧,王后,我还是会保护好她的,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。”

“什……什么方式?”托丽尔擦了擦眼泪。

衫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对着托丽尔露出坚定的眼神,说出了自己的办法:“三个月,我会亲自把她训练到足以游遍地下,最后以合格的战士身份光荣地牺牲。”

托丽尔几乎是跌坐到了椅子上。

是啊,艾斯戈尔一旦认真起来是不会轻易改主意的,如果结局没法改变,那么何不让她的死亡对自己与他人都更有意义点呢?三个月……对于如托丽尔这样的怪物来说只是一眨眼的事情,也许以后还会掉下来其他孩子呢……

一番自我安慰之后,托丽尔合上眼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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